因为牛茵茵不愿意停下手上的动作,楚漓也没办法,只能帮着她一起洗衣服。

    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,牛父牛母整日对牛茵茵说,她是长姐,要担负起一家的责任。

    她要对家里的人每个人都尽心,对父母要孝顺,对弟妹要爱护。

    不仅要做一日三餐,还要干地里的活计,只有她每天跟一只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,才算是孝顺孩子。

    而楚漓并不认为牛父牛母的教育方式是正常的,他们只是想要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孩子而已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完了,楚漓终于松了口气,“大姐,你快去歇歇吧!衣服我帮你晒。”

    “好,谢谢三妹。”

    牛茵茵确实有些累了,想睡一会儿。

    她拖着疲惫的身躯,来到她和楚漓的房间,丝毫没有犹豫,直接躺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牛家真的很穷,床板很破旧,被子也很破旧,上面全是补丁,没有像样的枕头。

    她们都是拿着衣服垫在头下睡觉的。

    牛茵茵一躺下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,她虽然睡着了,但她睡得极其不安稳。

    她做了噩梦,梦到爹娘不要她了,她在他们身后拼命的追赶,就是追不上。

    噩梦让她生出了冷汗,也让她的眉头愈发紧皱。

    在院子里晒衣服的楚漓,看了眼她们的睡觉的房间,继而加快了手中的动作。

    她要在牛父牛母回来之前,把衣服晒好。

    楚漓知道牛父牛母去村里和人赌钱了,她也是很无语,明明他们家一分钱都没有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们拿什么当赌注,他们这样的父母,竟然还能成父母,要是有父母合格证就好了。

    要是有了,也不至于有那么多深受原生家庭迫害的孩子。

    牛父牛母虽然没钱,但他们还有粮食,在村子里,粮食可是硬通货。

    他们没钱,就拿粮食xià • zhù ,可他们从来没赢过。

    等他们脸色极臭地回到家中,一看衣服晾好了,饭做好了,地扫了,鸡喂了。

    牛虽然很穷,但也和其他人家里一样,养着一只鸡。

    只不过,他们家这只鸡,打鸣的声音都很小,和家里人一样,都是面黄肌瘦,有气无力的样子。

    牛父一看挑不出牛茵茵的过错,他更加不高兴了,本来玩骰子,他就输了,如今想找一个突破口,发泄怒气,结果可到好,没地方可发。

    既然没错处,他就要寻找错处。

    对了,牛茵茵这个死丫头,怎么没来门口迎接他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吗?还迎接你,你以为你是多大的官。

    牛父气势汹汹地喊着牛茵茵的名字,让楚漓那叫一个无语,她赶紧跑出来,大声地说道,“爹,大姐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这不可能,生病,他们家可没钱。

    “爹,你去看看吧!大姐的病很严重,她满脸虚弱,连床都下不了了,就是不知道这病传不传染。”

    楚漓的喃喃自语,让牛父心里咯噔一下,要是真的传染怎么办?不行,他不能让一家子都染上病。

    于是他笑眯眯地看向楚漓,“娇娇啊!既然你大姐病了,那你就去照顾照顾她。”

    “那吃饭呢?”楚漓必须得把重要问题问了,不吃饭可不行,一顿不吃就饿。

    而且他们家吃的有没有油水,吃完以后跟没吃一样,还是很饿。

    “爹给你们送。”牛父也只能这样说。

    因为他怕楚漓不愿意去照顾牛茵茵,毕竟他这个女儿吧!长的好看,脑子也转的快。

    不像他的大女儿,任劳任怨的。

    至于牛母,她在一旁根本就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她这个人吧!很怕牛父,家里向来是牛父做主的,她根本不敢插话。

    就比如跟着他去玩骰子一事,一是因为她想偷懒不干活,二是她要看着牛父,省的他和别家的女人好上了,尤其是那些风韵犹存的小寡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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