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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(二十四)

    调兵掉粮,重建京师防卫在有条不紊的进行。

    在荪歌的提醒下,各边镇各关隘都接到了新的诏令,凡是假借传上皇旨意要求入城者,杀无赦。

    此令,就意在防范喜宁之流。

    瓦剌也先见朱祁镇叩关无成效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
    这条路不通,就会另辟一条路。

    史书记载,喜宁引虏骑攻紫荆关,虏潜入关,紫荆关守将腹背受敌,紫荆关破。

    如今紫荆关的守将接到朱祁钰的新命令,等待喜宁的就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早死早超生,省的做那么多让人看了呕心的事情。

    十月,天愈冷。

    也先见朱祁镇的作用越来越低,他奇货可居的算盘拨不响了。

    便打定主意,修改降低议和条件,放朱祁镇南归。

    也先想借此把僵局重新盘活,朱祁镇闻风而动大喜过望。

    奈何,京师上下都以保卫京师为主要任务。

    主战,不主和。

    叫嚣着南迁和谈的,都或重或轻受到了申斥。

    京师已有新的天子,百姓信服爱戴,大街小巷依旧在流传着天命归属的神迹,就连黄口小儿都耳熟能详。

    加之,孙太后自称病后就再也不理事。

    朱祁镇能不能归,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    哪怕仍然有官员在心底里期盼着朱祁镇归来,但也不敢冒犯众怒。

    因此,对于也先的打算,大明的态度不温不火。

    受到冷遇的也先,大为恼火,深觉大明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
    瓦剌悍然发兵,兵分中西两路,打着送回大明太上皇的旗帜,挺进京师。

    经由于谦紧急调来重组的二十万兵士,背城而战。

    “孙太后,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军营看看?”

    荪歌手中端着药碗,坐在孙太后的床榻边,一勺一勺的喂着孙太后。

    殿外,风声肆虐。

    农历的十月,寒冬已至。

    寒冬不肃杀,何以见阳春。

    大明熬过这个冬日,那就会迎来新的春天。

    孙太后惊恐的看向面前笑的雍容高贵的荪歌,身子止不住颤抖。

    自她意识到,吴氏多年不惜自污韬光养晦后,不是没想过对吴氏下手。

    可,次次不成功。

    刺杀,下毒,甚至她连以往嗤之以鼻的巫蛊之术都用上了,吴氏都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到如今,她自食恶果。

    荪歌用帕子擦干净孙太后嘴角的药汁“孙太后不思念太上皇吗?”

    “好好养病,瓦剌兵临城下时,我成全你与太上皇遥遥相望。”

    倒不是说孙太后在宫中经营的势力不大,而是她实在命硬难杀。

    孙太后最开始只是称病,如今是真病了。

    药是孙太后自己寻的,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

    孙太后一病倒,皇城的势力自然就人心不齐了。

    孙太后的身子,半是喝药喝的,半是被她吓的。

    自从她察觉到孙太后对她起了忌惮之心,欲悄无声息除之而后快后,就没手软过。

    孙太后派过去的人,被她三更半夜吊在了孙太后的床前。

    孙太后想弄垮她的身体,她反手就将药灌进了孙太后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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